翌日一早,曹言刚一起床,便见福伯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眼道:“曹言,你,有没有事吧?”
曹言摇摇头道:“没有啊,都挺好的,一夜睡的都很安好,哦,对了,那狗肉可真香啊。”
福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曹言,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切不可大意啊。那可是威武将军啊,这事可不是那么简单。”
“啊?”曹言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有些遗憾昨天走的太早了,没有来得及品尝那些美味,实在太遗憾了。”没有来得及品尝那些美味,福伯的意思自然就是要与这事撇清关系了。
“对了,曹言,从今天起,我就教你一些养花种花的技巧吧。”福伯见曹言好像要追问,想起那人的手段,脸色一变,急忙转移话题道。
曹言看福伯脸色不对,心里诱惑,‘不就是吃了那秦二小姐的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福伯不愿意谈起那人,曹言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得跟在福伯身后,听他讲起园中的花花草草来。福伯浸淫花草植物三十来年,经验极为丰富,几句话下来,即便是曹言这样对养花种草一窍不通的外行,也觉得增长了不少见识。
“福伯,我看你对花草很是熟悉,不说这萧家,恐怕就在金陵城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你了。”曹言佩服的说道,这倒不是他拍马屁,是实实在在的夸奖。
“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我只是因为种植的时间长了点,所谓熟能生巧而已,谈不上什么精通。”福伯谦虚的道:“不过在这金陵城中,精通花草的也就那么几个,我也都曾去拜访过,一起交流了一下。”福伯脸上闪现着自豪的色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有几分自信。
“那福伯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种树木呢?”曹言想起带领肖天青他们打架那天在城外遇到的那种似乎有些熟悉的植物,便大概的形容了一下它的样子。福伯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应该比较清楚。
福伯听完他的描述,沉默了好久才道:“曹言,你说的这种树木,我也未曾见过,不如哪天有空,你带我去看看吧。”
曹言苦着脸道:“福伯,您在这秦家地位超然,可以随便进出,我可只是一个低等家丁,哪能像您这般自由,想到哪里去哪里呢。”
“这倒是。”福伯点点头道:“我能有今天的这种地位,要感谢老太爷和少夫人他们的信任了。曹言,你只要好好干,肯定也会有到达我这个程度的一天。对了,你说说你看到的那树木在城南哪个位置,你不方便去看,等我明日自己去查看一番吧。”
曹言说这话的意思本来是想通过福伯让自己多获得一些自由,毕竟他刚进秦家是个新丁,要想进出府门,没有总管的批准,那是很难的。而以他和王管家的关系来看,王管家不给他小鞋穿已经是便宜他了,怎么可能放他这般轻松进出府门呢。
“福伯,我这个人天生是个劳碌命,总喜欢四处游历,如果让我整天待在府里,我也很难习惯的。”曹言大胆的说道。他是看准了自己对了福伯的胃口,才敢这样冒昧,如果换了别的家丁,别说提出这等过分的想法,就连想上一想,也是不敢的。
福伯深深看了曹言一眼道:“曹言,你是不是不想到我秦府来做这个家丁?”
“是…不,不是,”曹言急忙改口道:“我既然来到了秦家,不管是不是自愿,都要做好自己份类的事情,这是职业操守。”曹言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别人听在耳里,却还是不知道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职业操守?这个词我从来没听说过,是什么意思?”福伯奇怪的道。
“哦,就是我拿了秦家的薪俸,就要为秦家尽心尽力的办事,这个就叫做职业操守。”曹言赶紧解释道。
福伯叹了口气道:“曹言,你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你这个人灵活机智,如果不来秦家当家丁,也必定会大有作为。也许你来秦家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正如你所说,既然拿了夫人小姐给你的薪俸,就要好好的为秦家办事。我在秦家待了一辈子,这里就是我终老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真心实意的帮助秦家。”
福伯的话语重心长而又真挚恳切,曹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讪讪笑道:“福伯你说的哪里话,我现在是秦家的家丁,当然会为秦家尽心尽力的办事情了。至于说什么帮助秦家,您也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小家丁,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呢。”
福伯意味深长的说道:“曹言,我们秦家看起来似乎风光,但是这都是表面情形,实际上,秦家现在的境地十分窘迫——唉,这些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老实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能够帮得上秦家,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能出口成章,头脑灵活而又富有急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听到福伯那句“没有读过什么书却能出口成章”,曹言笑也不是,哭也不行,‘好歹我也是一个能考上名牌大学的优等生,你怎么就说我没读过什么书呢。’不过后面两句他倒是坦然接受了,这本来就是他的优点,倒也不用扭捏。
“只希望夫人和大小姐能够早日发现你的才干,让你发挥所长,好好的帮助秦家走出困境,这也算是我终老之前最大的心愿吧。”
福伯说着说着,神情便有些黯然了,他在秦家做了一辈子下人,对秦家的感情十分深厚,秦家就是他的家,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看着秦家没落。只可惜,他虽然在秦家有一定的地位,但终究是个下人,秦家的大事还轮不到他插嘴,就他的能力,只能让曹言屈尊在他手下,要向秦家的主人们引荐曹言,还得看曹言自己的努力了。
见这老头有些伤怀,曹言明白他的心思,心中也有些感动于他的忠诚,伺候了一辈子秦家人,到老来还如此为秦家着想,福伯也算是情至意尽了,曹言对这老头的轻视少了几分,尊敬多出了一截。
“哎,福伯,我只是想要自由一点,哪里引来您老人家这么多感叹。”曹言笑着说,转移了福伯的注意力:“您放心好了,只要秦家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的,这就算是报答您老的知遇之恩吧。”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哪有一分报答知遇之恩的意思,福伯笑着说道:“你小子滑的像泥鳅似的,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曹言正色道:“福伯,您放心吧,我这个人别的都不好说,但知恩图报这一点,自问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福伯点头道:“嗯,曹言,这可是你说的,希望我们没有看错你。”
曹言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福伯,你还是先教教我怎么辨花识草吧,长了这么大,我还只会采花呢。”
福伯摇头苦笑,这小子似乎就没个正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得上秦家,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来的几天,福伯便开始教曹言如何修剪花枝,如何培土,如何熟悉花草习性。曹言虽然只对采花有兴趣,对种花养草也不怎么上心,但他记性倒也不赖,几天下来,将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认得熟了,各种花草的脾气秉性也能说上几分,福伯对他的进度甚是满意。
这几天曹言耐住了性子,待在这园子里跟福伯学习,每日三餐按部就班,闲暇时分就在大院里瞎转悠。他是园丁部的家丁,整个园丁部就两个家丁,福伯是第一,他他就是第二了,也没有人管他,他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在院子中倒也碰到过几次书呆子秦桧,秦桧对他十分热情,将每日跟随师爷时挨的训斥讲给他听,曹言就给他出些如何偷懒的主意。一时之间,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那天闻听犬吠吓的立即逃走的丫鬟们,过后便都回来找曹言了,和他说些话,曹言当然不会真的计较他们“临阵脱逃”的事情了。只是曹言心太大,吃了秦二小姐的狗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因此和丫鬟们聊的很欢,如此一来二去,院子里的丫鬟们和曹言渐渐的熟了起来,走动也越发的频繁。
曹言风趣幽默,见多识广,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到了他嘴里便都变得有趣起来,丫鬟们都喜欢听他说话。他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还会讲很多不知名的方言,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天为什么是蓝的,还经常吟几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好诗,更会唱许多琅琅上口的小曲,那曲调极为优美,只是那歌词的内容总是让人脸红。
与这些丫鬟们厮混久了,曹言难免会有春心荡漾的时候,有时候偶尔会擦枪走火似的讲上几个带颜色的小笑话。每当听到这里,这些丫鬟们肯定是小脸通红着作鸟兽散,可是过不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又聚集在他身边,听他讲些外面的趣事。
总之,只要他不讲荤段子,一切都好说,但偶尔来些隐蔽点的段子,也有几个胆大的丫鬟敢红着脸坐下来听他讲完了。
如此一来,曹言的名声便渐渐的传了开来,全秦家大院的丫鬟便都知道园丁部新来了一个神奇的下等家丁:英俊潇洒,充满阳光气息;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趣幽默,尽知世事百科。
更难得的是,听说这个叫曹言的新丁,报道的时候是正大光明的走正门进来的,非那些下人可比。
于是传来传去,曹言便隐隐成了秦家家丁里面风头最劲的人物,甚至被好事者评为秦家家丁的第一风流才子。当然,这些好事者皆为女性。
至于那些家丁们则不这样看,‘姓曹的小子有什么好神气的,即使你屁股翘到天上去,也和老子一样,还是这秦家里一个下等的家丁。’
曹言成了这宅子里最受丫鬟们欢迎的人物,也成了最受家丁们嫉恨的人物,他却没什么察觉,在他看来,我一不争权,二不夺利,只求一个潇洒快活,应该没有惹着你们吧。
曹言人长得不赖,学识又丰富,而且是走正门进来的,更非别的家丁可比,一时间便坐飞机吹喇叭——名声在外了。
那些稍有姿色的丫鬟们便开始找点借口接近他,各种主意借口层出不穷。
“曹哥,这是我昨天彻夜为你熬的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曹哥,我刚刚为你煮的冰糖银耳羹,你快尝尝——”
“曹哥,这是上好的官燕,我特意从夫人万里克扣下来的,你快试试——”
一时间,莺莺燕燕,吴侬软语,环肥燕瘦,软玉温香,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其他的家丁们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这种艳福,怎么就让这个新来的下等家丁碰到了呢。
看着同僚们嫉妒欲狂的眼神,丫鬟姐姐们也开始替他担心了,曹言气恼的道:“我已经够低调的了,这样他们也妒忌?唉,真应了那句老话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啊。”
这句话被好事之徒传了出去,其结果就是整个秦家家丁界发起了一股愤怒讨曹的行动,而丫鬟界则自发行动,组建了护曹军团。两派经常爆口舌战,吵的不可开交。
曹言可没心思往这里面凑,看着丫鬟和家丁们为了自己争吵的面红耳赤,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吃的吃,该谁的睡,该玩的玩。
丫鬟们见他如此洒脱,心里的却敬佩的更甚了,往花园里跑的更勤快了。
曹言却有些难受了,那些有心的丫鬟见他好说话,几个泼辣点的动作已经大了起来。
“曹哥,这个是什么花啊?”一个丰满的丫鬟扶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轻轻放在自己胸前摩擦几下,脸上泛出粉红的桃花光辉,娇声问道。
“曹哥,这朵玫瑰很好看哦,你能不能帮我戴上?”另一个俏丽的丫鬟将刚刚采摘的一朵玫瑰递到他手上,脸上红晕阵阵,身体紧紧靠着他,等待着他做一个簪花郎。
“曹哥,这朵秋菊快要绽放了,我想把它移植到我的房中,你帮我拿过去好么?”
曹言一阵愕然。
几个有所图谋的丫鬟装作请教花草问题,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凑,淡淡的水粉胭脂味道,让他“沉寂”的心也有些意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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